在隆尧,喝碗羊杂就不怕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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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夏天,我和父亲一起去邢台参加小升初的考试。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,觉得隆尧到邢台好远,我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睡了好几觉。考试的题目,最终考成什么样子全都忘记了,只记得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,还有冰雹砸在车顶,乒乒乓乓的,我有点害怕车子在路上出意外,父亲看出我的胆小,对我说:“没事儿,一会儿到车站喝碗羊杂汤就不怕了。”

老车站在康庄路和象城街的交叉口,我和父亲淋着雨跑了50米,就到了一家东关羊肉馆。那是我第一次喝羊杂,“长途跋涉”又刚刚淋了雨的我又冷又饿,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,急头白脸的“造”了一顿,寒冷疲惫瞬间被这碗汤驱走,浑身都是暖流。那时我正在偷看《倚天屠龙记》,仿佛自己是张无忌在练乾坤大挪移,“只觉十根手指之中,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”。

我的小学、初中、高中都是在隆尧上的学,以致到高考填报志愿时,觉得中原风物平平无奇、无甚好看,就违背“少不入川”的祖谚,跑到祖国的西南方吃回锅肉去了。口口声声喊着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,却因为种种原因,浪荡五年后灰溜溜地回到了这座小城。

迷茫的时候,开着车绕着县城转,二十分钟一圈,二十分钟一圈。躺在床上,看着一明一灭的屏幕里讲着“小的时候谁都希望自己的将来闪闪发光,但是长大以后,自己的梦想,却没有一个能够变成现实”之类的台词,满满都是“少年不知愁滋味”的感慨和“丧”的气息。

后来,工作,再后来,娶妻,却始终没有体味到这座小城和自己的关系多么密切。没有一家像样的书店,电影院的视听水平也就刚刚及格,更别提音乐节、戏剧、展览这些东西,在网上蹿红的打卡地还他妈叫“魔鬼城”。说起好吃的也无非就是羊杂汤、温汤肉、素叠子、魏庄鸡、泽畔藕。

这座小城一直想要变得更好,也一直在变得更好,可“希望”距离这座城很遥远,离我的生活也很遥远。

直到那天。

沉默是有的,不分昼夜、不论男女、不管老少、不惧风寒的冲在第一线的他们没有说话,他们只是埋头做事。声音也是有的,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警车和救护车,微博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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